我知道,今兒要是不給個明確的表態(tài),這事就沒完沒了了。
雖說都是心腹臂膀,可到底有個先后輕重,一味和稀泥只會適得其反。
還是那句話,誰都不得罪,就等于誰都得罪了。
同時也會顯得缺乏魄力,讓有野心與沖勁兒的人越發(fā)得寸進尺。
特別是這個心眼兒至少有八百個的宋黎。
于是,我嚴肅地看向他。
“你可知道,為何我只給蕭大人親手做袍子,卻沒給你做?”
宋黎微微一愣,恭敬笑道:“還請公主明示。”
我一字一句告訴他:“正因為你現(xiàn)在只是我府內(nèi)第一人,可他是我身邊心上第一人,這就是你們之間的區(qū)別。”
“我的時間精力寶貴,又不是繡娘,哪有那么多工夫人手一件?”
“如果以后你表現(xiàn)得比他更好,把他的位置取而代之,我親手做的繡品自然少不了你那份。”
宋黎看了一會兒我,又看了一眼蕭星沉,輕笑垂眸。
“是,在下明白了。”
我吐出一口氣,才回過頭要和蕭星沉說幾句勉勵之語,卻撞上了他走神的模樣。
“怎么了?在想什么呢。”我問他。
蕭星沉回過神來:“不愧是殿下,一石二鳥。”
“不但激勵了宋大人,連帶著我也緊張起來,以后不敢有一絲松懈怠慢了。”
我略得意一笑。
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嗎?
擊鼓傳花的游戲繼續(xù)進行著。
我看得出來蘇若芷方才在流觴環(huán)節(jié)憋壞了,想盡辦法要奪得這個吟哦自己怨婦大作的機會。
于是她和她身邊那幾個女子串通合作,在花枝經(jīng)過她們這波人的時候,故意磨磨蹭蹭,盡可能拖延。
可惜了,我豈會讓她如愿?
擊鼓的人早就得了我的暗令,看對面配合之人的眼色。
總之,輪到誰都可以,決不能讓花枝落在那伙人手里。
接連三圈都沒能拿到花枝,蘇若芷急了。
她周圍那幾個人也急了,開始厚著臉皮近乎耍賴拿著花枝不肯放手。
可惜,擊鼓的人不急,慢悠悠持續(xù)敲著鼓。
只要花枝不離了這伙人,他能敲到天荒地老去。
由于蘇若芷她們做得實在是太露骨難看,引起了附近人的不滿。
幾個脾氣暴躁的男女,直接開始攻擊了。
“你們到底還要把花枝霸著多久?趕緊傳過來!”
“上一輪就想說你們了,當(dāng)大家是瞎子呢,看不出來你們這點小聰明?”
“是沖著哪位公子來的啊,要實在那么想出風(fēng)頭,不如直接脫了衣服跳水里去洗澡得了!”
這幾個人也是厲害,都被罵成了這樣,也僵著不肯把花枝遞出去。
耍賴?那我就來直接的吧。
我命吉祥過來,吩咐了幾句。
吉祥眼睛放光,很快帶著人過去,二話不說直接把蘇若芷這伙人拖離了席位往外轟!
她們自然是不肯,大呼小叫問為什么。
吉祥罵道:“好好的游戲被你們攪了局,不扔你們?nèi)诱l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