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說南芊剛到鬼市,便覺今日似比往常多了許多生面孔。
往日也只有到月中的時候,鬼市會舉辦一個拍賣會,到那天湊熱鬧的人多,但這離十五還有幾天的時間呢?
怎么人就多了起來。
來到自己的小醫(yī)館,孩子的母親正在熬粥,南芊上前查看孩子的狀況,重新抓了幾副藥,交待好方法才說道:“嫂子,孩子這關(guān)度過去了,后面主要是靠休養(yǎng)。
還有個事,我這救人的法子畢竟另類,還望不要再傳出去了。”
小婦人聽后面露尷尬之色,“溫大夫,實在對不住。
我家男人,他…”話還沒講完,門口就走進(jìn)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。
面相有點兇,看到南芊這樣的小白臉與妻子講話,當(dāng)即有些不悅。
“蕓娘,這是誰?”
男人粗啞的嗓音傳來。
“二郎,你快來。
這便是我跟你說的溫大夫。”
蕓娘是小婦人的名字。
聽到是救了自己孩子得神醫(yī),男人面色才稍緩:“原來是神醫(yī),怎得如此年輕。”
見南芊臉上沒有不悅的神情,蕓娘解釋道:“前日我家二郎從礦上回來,得知孩子受傷很是著急。
非要帶著去外面醫(yī)館,我情急之下才說了溫大夫救人的事情。”
那位叫二郎的男人接過蕓娘的話說道:“神醫(yī)莫怪,我只當(dāng)蕓娘誆我。
我們挖礦的人,多得是遇到被礦石砸傷斷腿的,那些都要回家歇息一年半載才能再出門。
偶有被炸傷肚腸流了一地的,那是命不好,當(dāng)場嗝屁了。
今天得知神醫(yī)還能替我兒開膛破肚,這手段,當(dāng)真是了得。”
“令郎脾臟有損,嫂子來得早,又醫(yī)治及時,這便性命無憂。”
南芊解釋清楚,她不想被神化了。
“我許二郎沒什么本事,但凡以后有需要的盡管提,我必當(dāng)竭盡所能相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