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!”年年實在沒忍住,一口飯噴了出來。三個大人都朝他看了過來,他連忙擦了擦嘴,干笑了聲,“吃太急,嗆到了。”他總不能說是因為覺得爸爸和King叔叔太幼稚了,才笑噴的吧。“小心點。”顧寧惜叮囑了句,然后沒好氣的說:“你們兩個要是不想吃,就去客廳,別影響我吃飯。”“吃,干嘛不吃啊。”King夾起菜送進嘴里,邊咀嚼邊挑釁的睨著薄梟霆,“這可是你親手為我做的菜,我不吃不就浪費了你一番心意。”薄梟霆聽了這話,心里很是不爽,但沒表現(xiàn)在臉上,他輕笑了聲,不慌不忙的說:“看來還是我比較幸福,可以經(jīng)常吃到惜惜親手做的菜。”聽到“惜惜”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,顧寧惜不禁一陣惡寒,轉頭,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瞪著他,他這是在犯什么毛病?!King暗暗咬牙,皮笑肉不笑的說:“薄總叫得真親昵啊。”“那是當然的。”薄梟霆一把摟住顧寧惜的肩,不顧她的掙扎,意味深長的說:“畢竟我們都有孩子了。”“夠了,薄梟霆!”顧寧惜一把推開他,真的是老虎不發(fā)威,把她當病貓嗎?她指著餐廳門口,“你給我出去!”King偷笑著,這就是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!“你也出去。”他沒高興幾秒,就聽見顧寧惜這么對自己說。“寧惜,我……”“我想好好吃頓飯。”顧寧惜打斷他,“你們兩個在,我沒辦法安心吃飯。”“對不起。”King沒有再說什么,起身出去。薄梟霆對年年笑了笑,說:“爸爸先出去,待會兒陪你玩。”“好。”年年看著他出去,然后收回目光看向顧寧惜,一本正經(jīng)的說:“媽咪,爸爸吃醋了欸。”“吃飯吧。”顧寧惜夾了菜到他碗里,沒好氣的說。年年吐了吐舌頭,乖乖的低頭吃飯。顧寧惜轉頭看向外面,眼神有些復雜。這兩個男人可真夠讓人頭疼的。令人頭疼的兩個男人,分別坐在茶幾的兩側,四目相對著,互不相讓。“薄總,人要有自知之明,別死皮賴臉的。”King率先開口。薄梟霆往后靠著沙發(fā),長腿交疊,氣定神閑的說:“作為領導者,要有審時度勢的能力,我想霍總似乎沒有。”King眼眸微瞇,沒有作聲。“年年是我和她的兒子。”薄梟霆繼續(xù)說,“而我和她也認識了十幾年,我們之間的感情,恐怕你比不了。”聞言,King忍不住笑了出來,“薄總未免太自信了。我不否認你和寧惜認識了十幾年,確實比我久,但那十幾年你給了她什么?愛嗎?還是恨?”薄梟霆神色一沉。King的話戳到了他的痛處。“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寧惜的時候,她挺著個大肚子,在餐廳給人洗碗,那時候天氣冷,她的手都凍紅了。”回憶過去的事,King滿臉的心疼,“她為了能活下去,一直在拼命,而她的痛,都是你還有薄家給的。”薄梟霆握緊手心,心里發(fā)堵。“如果你真心想她好,你就不該再來纏著她。”KIng話音一落,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。良久,薄梟霆才緩緩開口:“我欠她的,我會用余生來彌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