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年,你好啊。”幾個評委紛紛和小家伙打招呼。小家伙穿著灰色格子的小西服套裝,頭戴著貝雷帽,活脫脫的就像個小畫家,怎么看怎么可愛。幾個評委都是秦老相仿的年紀,看著年年,喜愛之情完全流露于面上。“爺爺們好。”小家伙十分禮貌的彎了下腰。奶聲奶氣的問好可把幾個老人萌壞了。“我聽松鶴說,這孩子天賦極高,完全不輸給你當年。”宋老師笑呵呵的對薄梟霆說。后者微微一笑,“那是老師不嫌棄。”“我要知道你兒子這么可愛,哪還輪得到讓松鶴來教他呢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其他人也紛紛贊同的點頭。年年臉上維持著笑容,任由他們捏捏小臉頰,揉揉小腦袋。一會兒過后,他感覺自己都要笑僵。還是媽咪心疼他,出聲說道:“我們到里面看看吧。”薄梟霆側頭看了她一眼,笑著對宋老師說:“我們去看看,有時間再聊。”說著,一手把小家伙抱起來,一手牽著顧寧惜往里面走。看著他們一家三口,宋老師忍不住感嘆了句:“時間真快啊,梟霆都要結婚了。”顧寧惜被他牽住手,一時沒反應過來,愣是被他牽著走了一段距離才回過神。第一時間她就甩開他的手。“我不是小孩子,我自己會走。”明明應該生氣的聲音,但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,莫名有種嬌嗔撒嬌的意味。薄梟霆眼底涌上些許笑意,趕緊跟了上去。接下來的時間里,顧寧惜哪有心情欣賞書法展上字,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腕上。雖然已經甩開他的手,但似乎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。熱熱的,燙燙的,導致她的心又開始浮躁了起來。哪有心思欣賞什么書法展。倒是薄梟霆很有耐心的給年年講那些展出的字都是誰寫的,他們又都有哪些作品。年年不覺得枯燥,反而聽得津津有味,還說:“我以后也要和他們一樣厲害。”從展館出來,顧寧惜不知道在想什么,差點和迎面走來的人撞上。“小心。”薄梟霆眼疾手快的將她拉過來。顧寧惜終于是回過神,忽然感覺到胸上有種怪異的感覺,緩緩低下頭,只見一只手正好覆在她的胸上。“啊!”她尖叫了聲,趕緊跳開,怒瞪著薄梟霆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“你”了好久,話都說不出來。薄梟霆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摸到什么,下意識的握了握手心,似乎還殘留著軟軟的觸感。見狀,顧寧惜羞惱不已的喊了聲:“牛盲!”清麗的小臉漲得通紅,眼里泛起了委屈的淚光。“對不起。”薄梟霆只能道歉,然后解釋:“我是看你快和人撞上了,才去拉的你,不是故意……故意要碰你的。”年年完全狀況外,不懂為什么爸爸拉了媽咪,媽咪還生氣了。“媽咪,爸爸說的是真的,要不是爸爸反應快,你現在都被人撞倒在地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