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學生臉色漲紅,怒氣沖沖的反駁道:“你少在這里講什么大道理,在這里規矩就是法律,老板就是規矩,我忠于他有什么錯?我去照顧客戶,是幫老板的忙,我們那里不也有這種公關嗎?愛情是沒有國界和對錯的,愛情就是真理,愛情就是一切。你一定是覺得我比你漂亮比你優秀,所有擔心老板喜歡我扔掉你?!绷謾幷痼@的看著她,看著她理直氣壯地去訴說自己那一套可笑幼稚的愛情至上的理論,忽然覺得自己詞窮了。對牛彈琴。來這里的女孩子都被折磨過,生不如死。可是眼前的人已經被馴服,承認了這里的權威和規則。她冷笑了一聲,看向那個始作俑者。他始終不動聲色地看著她,盯著她的每一分神情。她的目光冰冷,像是帶刺的冰渣,看著他,滿是恨意。他下頜線微微一動,站起來,朝她走去?!昂昧?,別再說了。”女學生見狀,立馬迎上去,挽著他的胳膊不放:“她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了?長得跟狐貍精似的,手段蠻高,她在你的身邊,遲早會害死你。她口口聲聲都是在罵你,說不定早就想離開你了。”彭薩看了一眼女學生,目光涼森森的,泛著寒意。女學生頭皮發麻,閉嘴,不甘心的看著他。彭薩從她的手里抽出了胳膊。他語氣沉冷:“就算是死,也得死在她的手里,我才會甘心。”女學生震驚的張大了嘴巴。彭薩拽著林檸往外走,林檸不肯:“這就是你的手段,你很得意嗎?讓他們在你的規則里生存,你把她們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,你滿意了嗎?”彭薩目光冷冽,嚴肅,看著她:“我這么對她們,跟你有什么關系,你連臥底都不是,你生什么氣?”在這里,道德跟法律如無物。他才是說一不二的王。這些人,有的是自愿來的,有的不是。但是都是賺錢的工具,先馴服她們,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的招數在哪兒都管用。她們會自愿在這里生存下來。因為甜棗夠甜。林檸看著他,氣的胸口上下起伏,她直接甩開他的手,憤怒的開口:“跟我有什么關系?他們是我的同胞,為什么跟我沒關系?他們有血有肉,你把他們當成chusheng關在這里,讓她們做出這樣違背倫理人權的事情,你還好意思說出沒關系嗎?我不是臥底,難道非得是臥底才能說一句公道話嗎?我不能說嗎?別人不能說嗎?”這是林檸第一次失態。完完全全的,作為一個自己獨立的人格,沒有任何的要挾,和彭薩花姐他們站到了對立面。她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,心里是痛快的,無懼的。她什么都不怕了。這完全是她的心里話。她神情倔強冷清,渾身都在發抖發顫。不是怕的,是氣的。彭薩的眼底灰蒙蒙的,一眼望不到底。周圍死寂一片。連那個女學生都閉嘴了?;ń愫蜕臧墩驹诓贿h處看著,眼神看過來,都帶著警惕。這番話,實在是太驚人了。哪一點是彭薩的女人應該說的樣子?彭薩的臉上也確實不好看,蒙上了一層陰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