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吹了下手,隨后走到了林檸和陶攘的前面。陶攘震驚的看著她,已經(jīng)明白了什么事情。“你覺得有問題?”林檸目光沉沉,方猜是怎么看出來,她沒咽下去的呢?現(xiàn)在咽了下去,她總覺得不對勁。方猜會那么好心,還沒成功之前,讓他們喝他的好酒嗎?陶攘說喝就喝,一點都沒多想。說他傻白甜,一點也不過分!她瞪了他一眼,轉身就走。陶攘忍不住在旁邊摳嗓子想吐出來。可是晚了......方猜的司機在那邊催促著:“趕緊上車!”林檸拽了拽陶攘的衣服,兩個人臉色怪異的上車。方猜坐在后面,微微閉著眼睛,神色凜然沉寂。司機給林檸開門,在另一側。林檸進去。陶攘上了副駕駛。他倒不擔心方猜在后面做什么,要是想做,不會在路上車上,多不方便。只是車輛行駛出去。林檸想記住路線的時候,這輛車上突然自動掩蓋了窗簾遮擋玻璃,降下了前后遮擋的鏡子。她被困于后面的一席之地。林檸失望的攥了攥手心。就差一點。路上。方猜輕笑了一聲:“怕我在酒里下藥嗎?”車內一片寂靜。他今天穿的很正式,訂制合身的西裝,整個人都英姿勃發(fā),像一個在外企的成功人士。跟詐騙集團的頭子完全不相干。陶攘笑了笑,打破沉寂:“怎么可能呢?誰舍得在那么貴的酒里下藥啊?再說了,猜哥也不是那種人啊!”他敢正面剛狐貍,卻不敢正面剛方猜。因為方猜這個人看不透,沒底線,太可怕。林檸不說話,也說不了話。方猜卻沉默了一瞬,又笑出了聲:“小朋友們,這是我給你們上的最后一課,我就是這種人,酒里的確下了藥。”陶攘的笑聲戛然而止,他眼角的笑容都來不及收斂。僵硬的,震驚的。方猜慢條斯理地拿著一本雜志亂翻著,語氣里帶著幾分溫和:“是一種當?shù)氐纳叨荆粫r半會要不了命。當然,去醫(yī)院也沒用,醫(yī)院的血清是最常見的那幾種蛇,但是我的毒,是最不常見的那幾種按比例配出來的。說到底,我不信任你們,你們跑了怎么辦?”他笑著,看了一眼林檸。那種目光,卻帶著極其強烈的壓迫感。林檸心里一抖,沉了下去,感覺自己的手腳冰涼。陶攘忍不住又再次扣嗓子眼。方猜笑著開口:“不用麻煩了,那種毒早就到了你的血液當中了,尤其是在酒精的催發(fā)下,會吸收格外的快。看看你們胳膊內側,有沒有一條青色的暗紋?”陶攘驚恐的倒吸了口涼氣:“猜哥,你真是太過分了,你......”他擼起袖子一看,胳膊內側果然有一條,淺青色的,不怎么起眼,如果不仔細看,還以為是血管凸起。可是他知道,那不是血管。林檸沒動,聽到陶攘的聲音,就知道這不是說謊了。方猜沒有在嚇唬他們!車內重新陷入了死寂。快到了格桑酒店的時候,方猜再次開口:“每個周,我會把藥讓人給你們送來,自己注射就好。所以,一定要聽話,如果跑了,跑到了國外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