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上蘇漫舞這性情和腦子,說起來,她才是最適合入主后宮的人。難道,他真的要把這樣的女子拱手送給玉時銘嗎?但如果不送,他就再沒機會在玉時銘身邊安插眼線了。孰輕孰重,真是讓他好難抉擇。看宋凌修遲遲沒有開口,云妃不禁更慌了,卻只敢小聲的喊道:“皇上?”宋凌修被云妃的聲音拉回神,皺了皺眉:“恩,你早點睡吧,不用等朕了,朕處理完事情就留宿御書房了。”“這......”云妃還想說些什么,可一看宋凌修的態(tài)度如此冷淡,到嘴邊的話就咽了回去。跪在地上,眼睜睜的看著宋凌修離開,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。宋凌修到御書房的時候,玉時銘已經(jīng)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等候了,那悠然自得的模樣,就好像這御書房是屬于他的,他才是這皇宮的主人。和他一對比,宋凌修反倒成了客人。該死的,他最討厭的就是玉時銘這副模樣。雖然他很清楚,玉時銘是個太監(jiān),根本無法對他的皇位造成威脅。可他畢竟是個皇帝,怎么能忍有個人在他面前如此囂張,甚至踩到他的頭上?見宋凌修進來,玉時銘立刻挑了挑眉,沒有起身,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:“見過皇上,本督深夜入宮,叨擾皇上休息了,還請皇上不要見怪。”明明是很客氣的話,可偏偏他的口氣慵懶,漫不經(jīng)心,讓人完全聽不出恭敬的感覺。宋凌修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,對于玉時銘這種私下從不行禮的態(tài)度,他早就習慣了。所以即便心中有怒火,也能強制性的壓下去。宋凌修大步走到主位坐下,扯開一個微笑:“朕聽通報的太監(jiān)說,九千歲有緊急的事情要立刻見朕,不知道這所謂緊急的事情是......”“禹王!”玉時銘也不和宋凌修賣關(guān)子,直接了當?shù)拿摽诙觥9皇怯硗酰克瘟栊薜拿碱^微皺,想起剛剛云妃的猜測,心底又沉了幾分,卻故作驚訝的開口:“哦?禹王?禹王怎么了?”“皇上,您該不會忘記您登基前禹王是您最大的競爭對手吧?當時要不是顧家力保,您覺得您這皇位能坐得穩(wěn)?”玉時銘低頭玩弄著小拇指上的護甲,說話毫不客氣。他這態(tài)度和這話的內(nèi)容,簡直就是在打宋凌修的臉。宋凌修咬了咬牙,語氣也低了幾度:“九千歲這話是什么意思?朕的皇位是先帝傳下來的,名正言順,與任何人無關(guān),至于禹王......他是朕的兄弟,先帝在我和他之間有所猶豫也是正常的,還請九千歲不要挑撥離間。”“本督對皇位沒有興趣,所以皇上認為是怎么得來的,那就是怎么得來的,至于禹王......本督是不是挑撥離間,相信皇上心里最清楚,根本不用本督多說。”玉時銘冷冷說道,可他不說還好,這一說,簡直能把宋凌修給氣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