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變賣所有拿去的錢全都打了水漂。
等渾渾噩噩回到京市時,她得了嚴重的肺癆。
文澤禮念舊情,花光積蓄給她治病,她多活了二十年,可他自己卻為她奔波積勞成疾,不到四十就永遠倒在了三尺講臺上。
重活一世,她不能再讓悲劇重現,一定要珍惜眼前人。
現下,文澤禮卻皺起修長的眉將她推開了:“沈芳菲,你不要臉,我還要。”
他是老師,有文化有內涵,這句話已經是沈芳菲聽過的最重的話了。
這話聽的沈芳菲心里難受,但犯錯的人是自己,她忍著難過抬頭保證:“澤禮,我知道以前是我錯了,以后我會改的!”她噙著歉疚的淚,哀求似的望著文澤禮。
給她一次機會,一次就好,這輩子她守著他,彌補他。
但文澤禮卻抽了身,落下冷冷一句:“晚了”話落,頭也不回出了門。
望著他遠去的挺拔背影,沈芳菲鈍痛不已,心里一急,跟著追了出去。
追到了街面上,遠遠地看到文澤禮立在公交站牌下。
她欣喜上前,一位背著書包的女學生從文澤禮身后冒出頭來。
她穿著小白裙,扎著麻花辮,天真爛漫:“文老師,師母是不是又做出什么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了?”聲音很大,她聽的清清楚楚。
沈芳菲抓著衣角的手一緊,正要走過去,男人細潤的嗓音傳進她的耳里——“以后別叫她師母,她很快就不是了。”
沈芳菲腳步一頓,表情僵滯。
28路公交車從面前經過,停到了站臺前。
她看著他們二人上了車,往后排去。
車子突然啟動,女學生踉蹌朝前摔去,文澤禮拉了她一把。
女學生笑的無比歡顏,一把挽住了文澤禮的胳膊。
兩人有說有笑,顯得無比親密。
載著兩人的公交車,從她面前經過,她遠遠地看著,有片刻的慌神。
但很快她又壓抑住了心里的失落。
文澤禮不是那種人,上輩子她都那樣對他了,他依舊不計前嫌的照顧自己。
都是自己想多了!想到這里,沈芳菲深深地吸了口氣,重來一次,自己要努力修正錯誤,一切都會來得及的。
心里有了思量,她轉身走回了文家的飯館。
文家飯館在文家父母死后便荒廢了,但老字號的口碑還是在的。
只要重新把文家飯館經營起來,日子會過的更紅火。
也可以實現,文澤禮幫父母延續文家老字號的愿望。
文家飯館外。
沈芳菲望著灰撲撲地門楣,在心里給自己打了一股氣,擼起袖子加油干!她從隔壁的水井來回挑了好幾擔水,累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