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印回了顧西堯一個敷衍的笑。“這話說的，好像我故意利用你一樣。”其實她還真是故意的。顧西堯出現在A大校園時，就被姜印盯上了。這么順手的“攻擊武器”，不用在對付吳明明身上，她會覺得是在浪費資源。顧西堯輕咳一聲。“你明知道我知道你在利用我，就大大方方承認了吧。”姜印：“你明知道我在利用你，還巴巴湊過來讓我利用。”“說明你對自己被當成工具被利用這件事，有著深深的向往和執念。”“這么迫不及待被人利用，我怎么能不滿足你呢？”顧西堯真服了姜印這張嘴。“行，你的邏輯夠奇葩，所以你對。”這次來A大，顧西堯還真是帶著目的來的。“人也被你利用了，那些不長眼的人也受到了教訓。”“姜印，咱們來談談簽約的事情，C實驗室需要你。”姜印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。“該說的我已經說得很清楚，我與貴實驗室理念不合。”“好意心領，簽約免談。”說完，徑自朝校門口方向走。顧西堯尾隨其后，與她并肩而行。“你當初說過想單獨帶項目，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。”“只要你肯點頭簽約，C實驗室的任何項目，你都可以隨意挑選。”姜印并沒有因為他的話放慢行走的速度。“你大概沒明白理念不合這四個字的含義。”“一個真正搞研究的地方，不該有那么多人際斗爭。”“知道什么是向心力么？”“很遺憾C實驗室不具備這種精神，1152的死就是最好的證明。”“如果不是我堅持尸檢，真相會被永久埋藏。”“我的腦子是用來分析實驗數據的，不是用來與小咔啦咪玩職場斗的。”“C實驗室聲名遠播，內部氣氛也就那樣。”這番大膽的言論，簡直是將C實驗室的尊嚴和形象踩在腳底下磨擦。顧西堯知道自己應該生氣的。但這些話出自姜印之口時，又讓他覺得有點好笑。“姜印，你該明白一個道理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，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斗爭。”“任何一個圈子都少不了爭斗，這是生而為人必須要面對的。”“你年紀還小，可以任性妄為的對社會上不公平的事情予以批判。”“當你真正深處那個圈子，就必須接受那些規則。”“適者生存，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。”姜印看向顧西堯，眼中迸發出來的，是不容人抗拒的霸氣。“沒本事的人，才會遵守別人制定的規則。”“有本事的人，自己會創造新的規則。”“亙古不變的道理就是，成者為王，敗者為寇。”“我既然有成為王者的底氣，為什么要遵循那些愚蠢的規則去做個青銅？”顧西堯發自內心地拍手稱贊。“我就喜歡你這股子自信的勁兒。”“姜印，你可以將C實驗室作為你成為王者的跳板。”“只要你肯與我簽約，我會幫助你成為巔峰上的王，讓你享受鮮花與掌聲。”姜印終于放慢了腳步。上上下下看了顧西堯一眼。“這么做，你圖什么？”顧西堯直言坦白自己的內心。“我喜歡你！”姜印如同聽到一個笑話。“可我對你沒興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