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根根銀針離開穴位,靳斯言的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越來越紅潤。沒有借助助理的力量,他輕輕松松站起身。肆意地伸展四肢,只覺得身體里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。“這種感覺可真好。”姜印將消毒后的銀針收回筆筒。“回去做一個全面檢查,有什么問題,再來找我。”靳斯言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。“姜小姐,如果我身體徹底痊愈,將來必有重禮送上。”姜印無所謂地擺擺手。“重禮什么的就不用了,如果你真想謝,就去謝他,我和他是一起的。”姜印最不耐煩應付這些人情世故,不如將后續(xù)的攤子交給白宴辰。靳斯言發(fā)自內(nèi)心地向白宴辰道謝。“七爺,大恩不言謝,將來有用得到我的地方,盡管說話。”白宴辰這才從姜印有可能就是鬼醫(yī)的震驚中回過神。“看到靳總的身體狀態(tài)有所好轉(zhuǎn),我是真心為你感到高興。”靳斯言抑制不住愉悅的心情。“七爺講究,昨天才說過讓你幫忙尋找鬼醫(yī)的下落,今天就把這位大神帶來了。”白宴辰:“......”他也是剛剛才知道姜印還有另一個身份。目前正在消化中。最難接受這個現(xiàn)實的,是賀凌云。姜印就是傳聞中的鬼醫(yī)十三針?這怎么可能呢?如果事實真是這樣,他所做的一切,豈不是變成了一場笑話?慕白蓮同樣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每次冒充鬼醫(yī)的時候,姜印都在旁邊看著。不揭穿,不捅破,就靜靜欣賞著她的表演。難怪白夫人會莫名其妙在藍灣失蹤。難怪白宴辰放著母親的雙腿不管,非要將她趕出藍灣。原來從開始到現(xiàn)在,她只是被人算計的小丑。想到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賀凌云布下的局,慕白蓮難以抑制心中的悲憤。她恨恨地瞪了賀凌云一眼。“你可真是成事不足,敗事有余的一個蠢貨。”怨毒地罵完,慕白蓮一刻也不想留在這個丟人的地方。慕白蓮狼狽跑遠,獨留賀凌云一個人承受大眾的審判。想到自己差點成為賀凌云棋盤上的一枚棋子,靳斯言沉下了臉色。“賀總,我會調(diào)查咖啡里到底有沒有被人為加入花生醬。”“如果有,且被我查出在背后搞小動作的那個人就是你,我必會讓賀家付出代價。”賀凌云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妙。“靳總,我希望你聽我解釋......”靳斯言抬手打斷他的話。“把你要說的話先放回肚子里,有朝一日,也許我的律師會愿意聽。”另一邊,白宴辰很想拉住姜印,詢問她到底是不是鬼醫(yī)。韓俊低聲在他耳邊提醒:“七爺,咱們的時間,還剩下十分鐘。”白宴辰這才想起,十分鐘后,他要與紅門的銀狐見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