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印沒回復(fù),就代表不反對。宋炎沒想到這些人是真的往死里揍自己。直到被揍得奄奄一息,他才為了活命求饒。“白總,就算我貪污了公司的錢,你報警抓我就好。”“這算什么?動用私刑嗎?”宋炎沒想到,二十一世紀文明社會,竟然還有人用這種方式對待員工。遲遲沒等到姜印回信息的白宴辰,被宋炎這番愚蠢的質(zhì)問逗笑了。“你拿了公司四個億,我當然要報警抓你。”“不過在報警之前,你得先把那四個億給我吐出來。”這個世上有一種人,貪了錢,寧可坐牢,也絕不把不屬于他的東西還回來。一旦報警,就等于讓官方將他保護起來。這種不劃算的買賣,白宴辰從來不做。宋炎捂著被踹痛的小腹大聲控斥:“真把我打死了,你一毛錢也拿不到。”白宴辰姿態(tài)慵懶地坐在真皮座椅內(nèi)與他對視。“想死,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。”“每天都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緣由失蹤,你猜那些失蹤的人,都去了哪里?”直到這時,宋炎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。雖然他是海鯨的高管,一年到頭見到白宴辰的次數(shù)屈指可數(shù)。在他看來,白宴辰只不過就是靠著祖業(yè)庇佑的二世祖。仗著富貴的出身,在京市占得一席之地。他平時很少來公司。代替白宴辰主持大局的,只有他的助理韓俊。而宋炎敢這樣輕視白宴辰,還有另外一個原因。“白總,你別忘了,當初我是被誰給引薦進海鯨集團的。”“你可以不把我的命放在眼里,難道顧三小姐的面子你也不給?”“我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,我怕你在顧三小姐面前不好交代。”宋炎敢這樣有恃無恐,顧南佳絕對是他的殺手锏。他是顧南佳的學長。讀書時成績非常優(yōu)異,畢業(yè)之后,就被顧南佳引薦給了白宴辰。在宋炎看來,即使白宴辰與顧南佳傳出了分手的消息,他對人家仍念念不忘。否則,分開了這么久,白宴辰為什么從來不找女朋友?他一定還在等著顧南佳。宋炎天真的以為,只要搬出顧南佳,就等于捏住了白宴辰的軟肋。而事實上,白宴辰果然抬手制止了聞野繼續(xù)揍人的動作。他起身繞過辦公桌,一步步走到宋炎面前。如王者一般,居高臨下地看著趴跪在地的宋炎。“你剛剛說,你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,我不好向誰交代?”宋炎色厲膽薄地迎視白宴辰犀利的目光。“白總難道一點也不在乎與顧南佳之間的情義?”白宴辰已經(jīng)記不得這是第幾次有人在面前提到那個人。好像每一個知曉當年事情的人都以為,他是一個深情的男子,對所謂的前任念念不忘。如果他真的有那么深情,怎么可能會放任自己心愛的女人遠走高飛?假如當年那個要離開的女人是姜印。上天入地,他也會找到對方,并將她牢牢囚禁在自己身邊。這些自以為是的人啊,真是可悲又可笑。他懶得與宋炎繼續(xù)浪費口舌。對著聞野吩咐一句。“四個億,連本帶息的讓他給我吐出來。”“他不肯吐,就按照老規(guī)矩,送他去刑堂,好好體驗煉獄的滋味。”“我白家的錢,可不是什么雜碎都能染指的。”說完,白宴辰推門走了,顯然對這種無意義的審問失去了興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