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子用黃紙包得整整齊齊,上面擺放著文房四寶。桌面上,還放了厚厚一疊黃符紙。這符紙的尺寸,可比姜印給聞野和韓俊畫的小符紙大了很多。談管家恭恭敬敬地對姜印說:“符紙朱砂墨臺筆硯,都是按姜小姐的吩咐準(zhǔn)備的。”語駱詩問出心中的疑問:“你該不會是要畫符吧?”何云崢和顧十安也對姜印的策略很不贊同。“用畫符的方式來改風(fēng)水,倒是讓我天心派眾人開了眼界。”姜印懶得理會天心派這些人的陰陽怪氣。只剩下不到半個小時,她必須盡快在吉時之內(nèi)搞定一切。走到端水盆的傭人面前,姜印鄭重其事地將雙手放在水中清洗。親眼看到姜印開始凈手時,何棋落瞬間變得激動起來。“等了這么久,小印終于要開符了。”看到何棋落這副模樣,白宴辰心底生出了好奇。“現(xiàn)在的情況是怎樣?”何棋落:“七爺聽說過玄門五術(shù)嗎?”白宴辰點點頭。他雖然不是玄門中的人,對玄門五術(shù)也略有耳聞。何棋落:“玄門五術(shù)中包括山醫(yī)命相卜。”“五術(shù)中的這個山,通過筑基玄典拳法符咒進(jìn)行修煉。”“僅是這個符咒,就難倒了很多人。”“雖然玄門之人都會畫符,但畫的過程中如果精神力不夠,符紙就會失去效力。”“一些念力不夠的普通的小符咒勉強還可以保個平安求個財。”“真正派得上場面的符咒,不但要求一筆成,精神力與念力必須合一,且一筆都不能錯。”“中間出現(xiàn)任何紕漏,都有可能導(dǎo)致符咒作廢,并且也會給畫符之人帶來嚴(yán)重的反噬。”白宴辰聽得心驚膽顫。他沒想到,畫個符,居然還有這么多說道。這是不是意味著,如果符咒畫得不夠順利,姜印很有可能會畫符的時候發(fā)生意外?在一旁看戲的駱詩語也加入討論的陣營。“聽說姜小姐一周前曾燒過一道凈化符,僅僅七天的時間,符咒就失效了。”“她已經(jīng)用事實告訴眾人,符咒是有時效性的。”“一旦過了這個時效,煞氣還會再找回來。”何棋落瞥了駱詩語一眼。“能得出這么有趣的結(jié)論,我只能說,你們天心派的眼界還不夠高。”駱詩語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何棋落的嘴毒。“今天這一局,我們天心派的確估算有誤,出了差錯。”“但這并不能證明,姜小姐的方法就一定很有用。”“我能感覺到煞氣正在朝這個院子聚攏。”“這么濃郁的煞氣,區(qū)區(qū)幾道凈化符,恐怕治標(biāo)不治本。”何云崢非常認(rèn)同駱詩語的判斷。這個時候,他還是想向白宴辰爭取一下。“下次布陣的黃道吉日是九天之后。”“七爺,如果你還肯信我一次,最好還是將剩余的時間交給我們天心派。”他今天是奉師命而來,如果帶著失敗回去,師父那邊沒法交代。作為天心派大師兄,何云崢只覺得自己壓力山大。何棋落在一旁潑冷水。“某人之前說出的大話,現(xiàn)在遭來打臉了吧。”“所以說,做人莫裝B,裝B遭雷劈。”何云崢險些被他這個便宜弟弟氣出一口老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