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就這般下去。這樣的夜晚,他這樣的異樣,她真的害怕。常寧思緒比之前清醒不少,應該說,比之前在馬路上時要清醒的多。應該是洛商司沒有吻她,也應該是她終于察覺到了他的異樣。是的,異樣。他肯定是有哪里不對,不然他不會這么突然的就做出這樣的事,這不是他。他要對她做什么,三年的婚姻期間早便做了,何必等到現在。想到這,常寧的心緒稍稍安穩了點,她也愈發冷靜了。今夜,他們是一直在一起的,他們一起用的晚餐,常寧清楚的知道他有沒有喝酒。而他沒有。在沒有喝酒的情況下,他不知道是怎么了,竟然這樣對她。好似吃錯了藥一般。是的,吃錯了藥。他是不是不舒服,吃了什么藥,所以讓他做出這樣從未有過的不理智舉動來?想著,常寧覺得自己這個猜測極有可能,她唇瓣張開,便要繼續說:“你......”“我知道。”剛出聲,他低沉的嗓音便落進耳里,回復了常寧剛剛的那句話。常寧唇瓣張著,要說的話就這般止住。他知道?他的聲音沒有任何的亂,亦沒有任何的異樣,他和平常一樣,聽著極為正常。可是,他的正常在她看來卻是一點都不正常。他的大掌在緊緊裹著她的十指,他的手臂在用力的圈著她的腰,她的身子和他緊貼,她清楚的感受到了他身子的溫度。不再是冰冷,夜涼。而是,灼熱。滾燙。常寧的心跳再次遽烈跳動起來,跳到嗓子眼。但是,這樣的時候,她沒有再掙扎,亦沒有說一些急切的話,而是喉嚨吞咽,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。她需要冷靜,這樣的時候,越是急躁越是會激怒他。這不是正確的處理辦法。這般想著,常寧的身子逐漸軟下來,她讓自己的氣息平穩,然后說:“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她極委婉的問,聲音極力的平和。希望自己的冷靜也能讓他冷靜。懷里的人身子軟下來了,她的掙扎和推拒也都卸下,似乎,她不再著急推開他,她會好好的在他身邊,在他懷里,不逃跑。洛商司凝著她面上的強作鎮定,那一雙眼睛里努力的在想著解決辦法,他手臂再次收攏,把她的十指裹的更是緊,讓她的手和身子皆染上她的燙熱。他說:“嗯,不舒服。”隨著他手臂的動,常寧身子一瞬緊繃,僵硬。好似驚弓之鳥,一個小小的舉動便能讓她心顫。但是,洛商司低沉的話語落進耳里,讓常寧一瞬升起的恐懼壓下。他不舒服。他是真的不舒服。這一刻,常寧便好似了得到了一根救命稻草,她松了口氣,身子亦跟著松懈,她聲音輕軟,說:“你是哪里不舒服嗎?”不待他回答,她便接著說:“我們現在去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