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總。”
傅宵寒皺著眉頭,在確認(rèn)茶室內(nèi)只有寧汐一個人后,他才問,“崔先生呢?”
“他今天沒時間,特意讓我過來這邊招待你的。”
傅宵寒沒有回答她的話,只直接轉(zhuǎn)身就準(zhǔn)備走。
寧汐立即站了起來,“傅宵寒,我話還沒說完呢!”
她的話說完,傅宵寒的腳步卻是停住了。
然后,他轉(zhuǎn)過頭看她,“你叫我什么?”
換作是之前,傅宵寒是無所謂的。
畢竟只是一個名字而已。
以前桑旎這么叫他,他也沒覺得什么。
但此時,同樣的三個字從寧汐的口中說出來,傅宵寒卻覺得無比的惡心。
“我......叫你的名字有什么不對嗎?”
寧汐反問。
傅宵寒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后,告訴她,“我對你沒有興趣,也不可能有興趣,你如果是想要以此引我注意的話,那你倒是成功了,因?yàn)槲覐奈从X得自己的名字如此惡心過。”
他的聲音平靜。
但那看著寧汐的眼神中卻帶了明顯的......厭惡。
縱然寧汐之前就知道他對自己的冷漠。
但那個時候,他最多也只是無視自己。
可現(xiàn)在,他卻是如此簡單直接地說......惡心。
寧汐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,眼睛更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。
傅宵寒卻沒再管她,只干脆地轉(zhuǎn)身。
“等......等一下!”
寧汐又說道。
可傅宵寒沒再回頭,腳步更是沒有絲毫的停頓。
“傅......傅先生,崔畢鑫他讓我來,是想要讓我跟你講和的!”
寧汐這才不得不咬著牙說道。
她這句話倒是讓傅宵寒的腳步停下了。
然后,他轉(zhuǎn)過頭看她。
寧汐幾乎要將自己的牙齒咬碎了。
但這個時候,她也只能強(qiáng)忍著憤怒,扯了扯唇角,“剛才......是我不對,是我冒犯了您。”
“崔先生對之前的事情感到很抱歉,關(guān)于工廠的事,他已經(jīng)吩咐人蓋章了,今天應(yīng)該就會這邊,您請放心。崔先生的意思也很簡單,他跟您......畢竟認(rèn)識了這么多年,所以也不希望因?yàn)檫@件事,影響了您二人的感情。”
這番話是寧汐之前就準(zhǔn)備好了的。
她原本還想跟傅宵寒拿喬一番的。
因?yàn)樗溃迪@次給的投資金并不算少。
而且因?yàn)檫@件事他已經(jīng)在這邊耽誤了不少時間,他心里怎么可能不著急?
結(jié)果......
“知道了。”
傅宵寒對寧汐的話也沒有什么反應(yīng),只應(yīng)了這么一聲后,抬腳準(zhǔn)備繼續(xù)走。
可寧汐又繼續(xù)追了上來,“剛才的事情......傅先生應(yīng)該不會跟我計較吧?”
傅宵寒心里真的很不耐煩。
他不明白這個女人之前明明端的是一副清高的樣子,結(jié)果卻好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一樣,毫無羞恥。
眼下,他也不想再跟她多說一句話,只輕輕地嗯了一聲。
“那這件事......您可以不告訴崔先生嗎?”
寧汐又說道,小心翼翼的樣子,仿佛連眼眶都紅了起來。
傅宵寒才懶得去嚼這舌根子。
他也沒再多管她,只面無表情地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