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靈魂伴侶,就是彼此心意相通,不管對方說什么,都能很快理解并且接住。“你讓開。”仲靈走近道。曄兒笑她:“怎么要和我同甘共苦?我舍不得。”別說打她板子,就是風大點都怕吹冷了她。“想得美。”仲靈把他拉起來,自己在春凳上坐下,然后躺倒,“英勇就義”般道,“現在交公糧。我不想聞到血腥味!”與其讓曄兒受傷之后賣慘,她嘴硬心軟最后接受,一邊滾床單一邊還得擔憂他傷勢,不如現在就把該做的事情做了。她并不矯揉造作,知道自己嘴再硬,也還是心軟。曄兒覆在她身上,手順著她的衣裳伸進小衣里,眼尾俱是笑意:“白日宣、淫,勾、引太子,太子妃該當何罪?”“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。”仲靈一臉高冷,然而下一刻卻忍不住從唇齒之間溢出聲音來。“那我可要重罰了。”這種場合,對兩人來說是從所未有的體驗,所以這一胡鬧,就鬧了很長時間。仲靈要穿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衣裳都不能穿了,曄兒讓人送了熱水來,又讓人回去給她取衣裳。饒是仲靈向來自覺臉皮厚,也忍不住微紅了耳垂。她不用曄兒幫忙——每次酣暢淋漓的歡好之后,她都自我嫌棄,為什么會跟著他沉浮,不能自已?她引以為傲的自控力,全部碎成了渣渣。所以每次結束之后,她都不許曄兒再碰她,自己慢慢消化掉這種既甜又惱的心情。曄兒干脆沒穿外裳,道:“你先回去等我。”他不想讓仲靈看著他挨打,不是怕丟人,是怕她心疼。她多么嘴硬心軟,沒有人比他更清楚。他是她心中最柔軟的那塊肉,誰都不能觸碰,這是多么甜蜜的領悟。仲靈不走,環胸道:“我得盯著他們,不許放水。”曄兒挑眉:“你不心疼就行。”“何止不心疼?我覺得我可以親自動手。”“打情罵俏?”曄兒喊人進來,然后規規矩矩地趴在了春凳上。這二十大板,沒有放水,但是也并沒有傷筋動骨。曄兒是自己站起來的,甚至還能威嚴地讓他們退下。“我看你沒什么事。”仲靈道,“我走了。”“疼,真的疼。”曄兒拉著她的手,很自然地褪下褲子,“你幫我看看,破皮了沒有?”仲靈看著他身后,不知道腦子怎么一熱,竟然一巴掌拍上去,“沒破皮,但是挺熱的。”曄兒疼得直抽冷氣:“果然最毒婦人心。”“趴好!”仲靈仿佛找到了“報仇”的機會,指著桌子道,“就趴在那里!”終于有一天,她也有機會說這樣的話!曄兒:“……”他當然不會理會她這般無禮要求,趴在榻上道,“你知道藥在哪里,快給我上藥。”仲靈替他上了藥,曄兒道:“難得有這樣名正言順歇息的時間,我父皇這是給我放假。你累不累,要不要躺躺?”仲靈冷笑退后兩步:“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”